受洗見証
歐陽鎮
我三十年前來到美國,和大部分人一樣,上帝對我來說隻是一個模模糊糊的概念。是西方電影電視小說裡被人們挂在嘴邊的那位上帝?還是人們在感到絕望時才想到,一但一帆風順就可以不需要的,這麼樣一位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上帝?我搞不清楚耶穌基督是誰,是神話故事裡的一個角色,還是被人神化了的一位古代聖者?我更不清楚耶穌與我們這些人有什麼關系。僅僅是因著他曾經教人行善的話語,還是還有別的更多更深的東西?
我參加過一些教會活動,也曾讀過關於基督教的書籍,還知道很多經典的聖經故事。唱詩時,我也跟著哼哼,但是我常常感覺詩歌就像催眠曲﹔讀經時,我常以批評的態度冷眼旁觀:認為很多經文在邏輯上是以偏概全;
聽基督徒們做見証時,我也常暗地發笑:憑那些巧合的事,你怎麼就能証明神的存在?每次拿起聖經,當我讀到“五餅二魚五千人”,把水變成酒,使癱瘓的人走路,使盲人見光明,讀到“我就是給他彎腰解鞋帶也是不配”?就忍不住皺眉。
我常誠懇地對我身邊的基督徒朋友說:有信仰是幸福的。我真心羨慕你們有信仰,很可惜,我是一沒有被神揀選的人,我與神無緣。
我不是一個無神論者,我是‘不可知論’者。我相信沒人能証明神不存在,我也認為沒人能証明神存在。有基督徒朋友勸我:你可以試著向神禱告,
當你心中有了神,你就會感到神的存在。我曾試著禱告——若沒有神,我禱告一下也無所謂﹔若有神,他真能聽到我禱告嗎?我禱告了,還是沒有感覺到任何變化發生。我想,能試的都試過了,隨其自然吧。
去年剛來貝城的第二個星期天,我就在一種無名的力量驅使下來到了這個教會。我在這裡聆聽牧師傳道,也認識了許多令我尊敬的兄弟姐妹。更奇怪的是,有幾次在敬拜之后做禱告時,我就不知道為什麼會止不住的痛哭流涕。
幾個星期前,在劉正奇弟兄家團契。 那天讀的是約翰一書。那晚,我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,好像每一段經文都是針對我所說的。“這 世 界 和 其 上 的 情 欲 都 要 過 去 , 惟 獨 遵 行 神 旨 意 的 , 是 永
遠 常 存
。“(約翰一書2:17)金錢和權利,甚至肉體的健康都是世俗世界的東西。我們的身體,自出生的那一時起,就注定要逐漸走向死亡,惟獨我們的靈魂,在主耶穌的呵護和引導下,才能得到永生。“上帝深愛世人,甚至賜下自己的獨生子,好叫凡信從他的人都不致滅亡,反得永生。(約翰福音
3:16)
回過頭看我這些年走過的路程,最主要的是內心的驕傲與輕狂,讓我面對著神為我們創造的諸多奇妙美好之事熟視無睹。我總這樣認為,這天本該這麼藍,這水本該這麼美,所有一切美好的,都本該就是我們的。我相信個人奮斗和唯物主義。
我以前自詡為‘不可知’論者,其實我是‘不可証實’論者。而‘不可証實’與‘不可知’區別很大。神的存在是無法由純粹理性証實,但是神的存在卻是可被感知到的。
我一直活在自己的單純世界裡,追求著世人追求的物質生活,自以為擁有比別人高的精神境界,希望有一個既豐富又淡然平和的人生。可是,隨著年齡的增長,歲月的過去,我越發覺得自己隨波逐流, 無能為力。我時常感慨命運的變化無常,
卻始終不曉得冥冥中主宰我們的到底是哪一位。
我住過幾個不同的城市,當我來到貝城,來到我們這個教會,我終於感覺到了神的存在。上帝對每個人都有他時間上的安排。在我六十幾年的人生歷程中,我第一次真正明白‘贖罪’這個詞的含義,因為,這個沉重的詞壓在了我的身上,耶穌基督替我贖了罪。神一直在叩我的心門,但是我以前聽不到叩門聲。
雖然我每天都生活在神的奇跡中,但我感覺到的卻是一個平淡的世界,無奈的人生。今天,我終於聽到了叩門聲,感受到了神的存在。
我感謝神賜給我一顆向他打開接受他的心。我承認自己是罪人,需要耶穌的救贖。我相信他是神的兒子,我因信他而稱義,赦免我的罪,開始截然不同的人生。